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贝博ballapp.百年画笔香

发布日期:2024-05-15 03:56:16 来源:ballbet贝博在线 作者:BB贝博ballbet网页登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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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冀中水润,果品飘香,难怪深州蜜桃的名气,远比中秋的圆月,更直抵人心。马三立先生在相声《报菜名》中称道“汉席”,特意提到“四鲜”:北山苹果、深州蜜桃、广州荔枝、桂林马蹄——看来,与众不同的果嫩汁香,才有资格担当世间美味呢。

  唐代诗人崔护曾写过一首《题都城南庄》:“去年今日此门中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”崔护,博陵人,所谓博陵,正在冀中。据有关文献记载,崔护写成那首诗的地方,并非燕赵,而是“八水长安”。城南一座花香四溢的民宅,成全了崔护一生的奇妙情缘。

  博陵崔氏,称得上显赫门第。从春秋时期开始,就出现一位逃往鲁国的世卿——崔明。李唐时代,博陵崔氏第二房出身的崔民干,居然跻身于“天下第一门第”。据《新唐书》记载,博陵崔氏,号称“士族之冠”,唐代先后任用15名崔氏宰相。

  除了宰相,桃乡深州还有数不清的名人雅士。比如,唐代有位“青钱学士”张鷟;清末民初,活跃着一位大师级的画家韩公典,还有京韵大鼓的艺术大师刘宝全;当代,还走出了“棋圣”聂卫平,等等。

  孙犁先生曾在《老家》当中写道:“那里的河流,确已经干了,但风沙还是熟悉的;屋顶上的炊烟不见了,灶下做饭人,也早已不在。老屋顶上长着很高的草破漏不堪;村人故旧,都指点着说:‘这一家人,都到外面去了,不再回来了。’”其实,深州、武强、饶阳与安平,田埂相连,炊烟袅袅,揣在心窝儿的乡情,早就一模一样了。

  除了博陵崔护之外,桃花明艳,掩映着不肯老去的乡情秘闻。就说那位大师级画家韩公典吧,他画室的青灯,恰在清末民初,点燃了追求丹青的梦想。1924年,何海霞拜韩公典为师。除了国画之外,他还师从韩公典先生,兼涉装裱、鉴赏等技艺。十年之后,他又拜在张大千先生门下。多年后,何海霞与石鲁、赵望云,并称“长安画派”的领军人物。回顾既往,谁也剥离不了韩公典先生的启蒙之恩,桃花墨香,自有点点深情。

  出生于冀中的徐燕孙先生,同样令人敬重。他擅长工笔写意、白描重彩,古装故事乃至人物故事,几乎样样精通。这位生于深州的艺术名家,极大影响了上世纪中国人物画的发展趋向。比如,王叔晖与任率英等名家,都出自徐先生门下。至于说调入北京画院的谢永增先生,则属“小荷才露尖尖角”,更宏大、更具震撼力的书画场景,正在前方静候哩。

  明末清初著名画家石涛说:“笔墨当随时代。”齐白石先生也认为:“绘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,太似则媚俗,不似则欺世。”其实,韩公典、徐燕孙等人的丹青妙笔,凝结着冀中书画的隔世智慧与强力奋争。

  宋人曰:“黄家富贵,徐熙野逸。”北宋黄筌与南唐徐熙,两位社会地位大不相同的画家,被请上了后人观瞻的宝座。显然,绘画,这种独特的艺术形式,与画家的富贵贫贱、穷达荣辱,根本就拽不到一块儿,只有终生修行的文风与画艺,才有资格稳立凡尘。深州史册,尤其如此。不久前,钟爱书画的乡亲,居然把本地百年间的画坛名家,请上了展示、怀念的圣坛。同居潇湘的齐白石与黄永玉,也曾扮演过类似的角色,他俩手中那支饱蘸古今绘画精髓与文化滋养的妙笔,陡然间,让湘潭民众与湘西凤凰,露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
  当年,年轻的何海霞,曾怎样满怀虔诚地叩响韩公典先生的大门。渴知的任率英,又如何守在徐燕孙先生身旁,揣摩人物画的落笔妙谛……其实,没人在乎冀中前赴后继的先贤抑或遥远的“人面桃花”。俗话说:赠人千金,不如授人一技。无论欢聚兰亭的“书圣”王羲之,还是远遁山野的“八大山人”,他们总会在不同面孔的师长引导下,铺开第一卷宣纸,研磨第一缕墨香吧。孔子崇尚“朝闻夕死”,堪称亘古不变的求学之道。

  深州故地,汉初设县,隋初置州。漫长而曲折的历史,锤炼出了不同年轮、不同造诣的书画名人与文化大家。酷似齐白石先生,年届九旬,仍不知疲倦地作画。1957年夏初,他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幅名作——《牡丹》。正如他那句玩笑话:“我是学习人家,不是摹仿人家。学的是笔墨精神,不管外形像不像。”

  桃乡新落成的美术馆,陈列着当地书画家的件件精品。络绎不绝的参观者,在书画作品前驻足良久,细细地品味、潜心地揣摩着。何必掌控当地艺术的老家底哩,要紧的是追寻书画之魂,接受丹青的千古余香。一代又一代书画家们,早已竭尽才思,探索过上千年了。这恰恰是冀中笔墨乡愁的特殊韵味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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